— Tomb.C —

圈套. Chapter 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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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atasha是第一个表示喜欢Loki的中庭人。

 

她当然知道几年前Loki在纽约造成的混乱是很难被原谅的,注意,她的说辞是很难被原谅,并非是无法原谅,因为她原谅了他,而且愿意无偿分享给他家人的爱。

 

Loki对此表示敬谢不敏。

 

「Come on, don’t be shy.」她在他鄙夷的神情下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,字面意义上的,Loki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痛,他甚至怀疑她是趁机报复他,然而Natasha是认真的,她努力地让复仇者们接受Loki,同时不勉强Loki在短时间内接受他们,正如Natasha所想,她仅仅是想让Loki感受到他们对他的爱——尽管她目前只做到了让Loki感受到她个人对他的爱。

 

Barton对此评价道,「你是母爱泛滥了吗?」说这话的时候,他正在挑选奶瓶跟尿布,上一周,Laura又为他诞下一名男婴,他们原先是没有准备再要孩子的,然而生活就是这么出人意料,他们很恩爱,Barton无数次退休的失败都不能阻止他们家孩子的增长,他成了复仇者里最幸福的人——当然,用Tony的话来说是最蠢的男人,Barton并不想跟对方争吵把别人家孩子当自家孩子养的事,他发现他挺喜欢热心的小Peter。

 

“所以。”Natasha将三明治一分为二,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后,不忘把另一半递给Thor,“你在担心Loki被报复?”她塞了满口的面包跟巧克力酱,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。

 

Thor抑郁地接过三明治,低声道谢,可是下一秒Barton就被抢走了那半份三明治,“你为什么不担心你的好朋友?”他问。

 

Thor抬起头看着抢了他的三明治的Barton,一脸迷茫,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,而他也确实应该考虑,Loki不是没有过操控别人的经历,不过那也是在权杖的帮助之下,但是这么多年过去,Loki肯定也是有所成长的,想到这里,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

 

“我就知道。”Barton一脸难以接受地坐到沙发上,光速解决Natasha的三明治,无视后者能杀人的目光。

 

“不过如果是Loki控制了Fandral,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我还是害怕他受伤。”Thor双手撑住膝盖,难受地捂住脸,一想到Loki可能遭受什么不幸,他几乎想冲过去将Loki带走。

 

Barton在Thor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,对着Natasha。

 

Natasha又取出两片吐司,并在上面抹上厚厚的巧克力酱,“那么,Loki是什么反应?”她问。

 

Thor想起了Fandral宣告追求Loki的那一天,Loki的视线先是落到那束月季上,随后偏向Thor,最后又回到月季那,Thor发誓,他真的没看见Loki关注Fandral,但Loki接受了月季,他眼睁睁看着Loki伸出手拿过被Fandral小心翼翼捧着的月季,花瓣上还沾着露水,Fandral留下一个飞吻随后离开了。

 

Thor不是没看过Fandral勾搭女神,他擅长花言巧语,几句话就能哄得那些漂亮的女神甘愿躺在他怀里娇笑——噢请原谅Thor,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Loki躺在Fandral怀里的模样,总而言之,Fandral的露水情缘总是短暂的,或许一个夜晚,或许几个夜晚,目前就他所知不超过一个月。

 

然而,Fandral选择了花一个清晨为Loki送去万年花园的月季花,只留下一句爱意倾求与飞吻,接下去的日子,他每天都为Loki带去漂亮有趣的玩物,有时是Asgard集市上罕见的藏品,有时是商店街里昂贵的器物,甚至当他们前往其他地域时,Fandral都会为Loki带回去他认为适合Loki的东西。

 

Thor一点都不想承认,Fandral是认真的,他的好朋友、花花公子Fandral似乎真的爱上了他的弟弟。

 

“Loki没有答应……”Thor回答。

 

Natasha双手一摊,“这不就没事了。”

 

不过说真的,相比起Loki,Natasha还是比较担心Thor的朋友,仅仅是担心而已,因为按照她所认识的Loki,只要有人惹他不高兴,他总有办法加倍还回去,当然,Natasha还是爱Loki的,所以无论Loki选择接受还是拒绝,她都支持他。

 

这似乎有点神奇,毕竟几年前他们还打得死去活来,那时候的Natasha还一点都不爱Loki,直到她注意到Loki的眼睛。

 

Thor在酒会上大肆宣扬他的弟弟对他的爱,他们之间或许有过许多矛盾,但是在紧要关头,Loki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,他们总是一起面对困境,Thor高声赞颂了他们之间的情谊,那时候,吧台里正给自己调酒的Natasha刚好想转过视线看向Thor,却在之前先捕捉到了角落里沉色的阴影。

 

Loki手上还戴着镣铐,他坐在吧台前离Natasha最远的地方,手虚虚贴着空了的酒杯,杯底残留了些红色的液体。

 

Natasha最后为她原先给自己调配的鸡尾酒放上一颗樱桃,踩着高跟鞋朝Loki的方向走过去,替换下空酒杯,Loki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来找他,他动作缓慢地抬起头,虚焦的眼睛对上了Natasha的,“我不爱他。”他说,音量微弱,Natasha几乎听不见,然而她还是听到了,她看见,Loki眼睛湿润,在吧台灯光的照耀下像是哭泣一般。

 

如果要问对Natasha来说Barton是怎样的存在,Natasha能毫不犹豫回答:他是家人。Natasha的过往并没有太干净,Barton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,后来她顺水推舟成了复仇者联盟的一员,拥有了很多、很多的家人。

 

Barton曾经做过错事,Barton曾经伤害过很多人,Barton曾经杀害过很多人,可是这有关系吗?

 

Natasha本来就是一个不干净的人,而Barton是她的家人,因为Barton,才有Natasha,所以无论Baron做过什么,Natasha都能无条件原谅他,她从不以对错评判一个人,她决定要去爱一个人,她会贯彻到底。

 

在纽约混乱的很多年以后,有人总结道,对纽约来说的一场大灾难,不过是一次兄弟之间的争吵。

 

Thor可以毫不收敛地告诉所有人他爱Loki,并且Loki同样爱他,Natasha却发现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放在Loki身上超过1分钟,Natasha知道,Loki是被领养的,而且,当事人被隐瞒了一千多年。

 

Loki说,他不爱Thor,Natasha觉得他在哭,于是,她说,「好啊,那我来爱你。」

 

“但问题在于。”Thor再一次接过Natasha递给他的三明治,抢在Barton伸手前咬一口,“Loki他没拒绝……”他说。

 

自从Fandral开始追求Loki,整个Asgard就分成了两派,一派支持Fandral追求真爱,另一派认为Loki是戴罪之人,不值得拥有Fandral的爱——Thor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他的族人就这么清闲?

 

而作为当事人的Loki依旧过着他的戴罪生活,每日清晨先向Odin跟Frigg问候,接着是慢条斯理地早饭时间,随后,他或许会先到金宫的花园看一看他的试验品种,或许会先到图书室进行阅读学习,直至午饭,下午,Frigg偶尔会找他,他们一起探讨法术的事,Loki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越Frigg,成为Asgard最强大的法师,也只有那时候,Loki手上的枷锁会被拿掉,他才能自由地运用他的法术。

 

Fandral则是瞄准Loki在图书室的时候给他送去礼物,一开始他还只是等Loki接过礼物后就马上离开,渐渐地,他会小心翼翼坐到Loki对面,翻阅有关于狩猎的故事书,Loki也从来不理他,可是,最近,Thor发现,Fandral在阅读故事书的时候会突然间抬头对Loki简述书里的内容,随后发表他的意见,通常都是很蠢或者做得好之类的,Loki——Thor唯一的同时亦是最爱的弟弟,居然开始回应Fandral了。

 

那天早晨,Thor按照惯例看着Fandral捧着一束香槟玫瑰前往图书室,他悄悄跟在他身后,看他坐在Loki对面看书,偶尔来两句评价,音量都是很低的,Loki原先并没有在意,后来,在Fandral发表阿萨神族野蛮的言论的时候,Loki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赞同地点头了。

 

自Jothuheim以后,Loki与Thor就开始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,Thor以为,Loki会一直陪在他身边,当他成为Asgard的王之后,Loki会给予他最大的帮助,他会辅助他统治好九界。

 

实际情况却是,Loki为了王位陷害他,为了成为王不择手段,不过,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,他们又终于走到一起,可Loki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,Thor非常怀念Loki总是跟在他身后的那段时光,那时候他们亲密无间,Thor从不曾怀疑过那是Loki在演戏,他知道,就算Loki要杀死他,Loki仍然是爱他的,他能感觉到。

 

“得了。”Barton见抢不到三明治,幽怨地开口,“Loki也不是小孩子了,他是成年人吧,他有自己的想法。”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在跟另一个父亲聊天的感觉。

 

“不不不,这跟他成不成年没关系,关键是他可能会受伤。”Thor否定道。

 

“好,退一万步说,如果Fan……什么——”

 

“Fandral。”Thor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,又给自己灌了口水,补充道。

 

“对,Fandral,万一他是真的爱Loki呢,而他的行为又感动了Loki,让Loki决定和他在一起,这不是大团圆结局吗?”Barton双手一摊,一脸事情已经完美解决的模样。

 

“不不不不不不。”Thor剧烈地摇头,“这不可能。”

 
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Barton好奇。

 

“因为——”

 

为什么不可能?

 

Thor也在心中问自己,但答案是什么?

 

“Thor……”Natasha古怪地开口,她终于知道违和感在哪里了,“你是不是不希望Loki爱上别人?”


To be continue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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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5-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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